40
另一方面
到達義大利的里包恩，已將問題匯報給九代首領，並且請求查看彭哥列機密資料。
由於是機密資料，所以只被允許在首領辦公室內查看。
九代首領拿著早已冷掉的紅茶，另一手則停佇在書本的頁面上，要翻不翻的。里包恩則是專注在資料上，快速的掃過，想找出和綱吉有相同之處的資料。
九代首領啜了口紅茶，放下，「里包恩，我想這應該是孩子本身的問題。」
里包恩頭也不抬的回問：「怎麼說？在我看來蠢綱並沒有什麼問題。」
「應該是潛意識的問題，那孩子在指輪戰後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所處的世界已經不同了，他想保護所有的人，但他不願意殺人，所以才會分裂出另一個他。」
里包恩停止翻動資料，思考著九代首領的話。
「我不否認你的說法，但蠢綱的狀況並沒有這麼嚴重。」
九代首領嘆了口氣，「里包恩，那孩子並不是在黑手黨中成長的，心理的狀況也是無法預測的，你雖然會讀心，但不代表你能進入他的潛意識。
也許你了解他，也許你也預測的到他下一步的動作，但人類是不可能輕易就被看透的。」
里包恩壓低帽簷，也許他真的太疏忽綱吉的心理狀態，但現在首要的問題還是另外一個綱吉的處置。
「也許你說的沒錯，但首要之事還是要查清楚另一個蠢綱的存在是好是壞。」
「里包恩，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，他們畢竟是同一人，如果將之消滅的話，這樣就不完整了。」
里包恩回想到義大利來之前的事件，「不，我無法保證另一個蠢綱會做出什麼事。」
九代首領沉思了一會，「既然你都這樣說了，那這件事交給你全權處理，千萬不要傷到那孩子。」
「只能盡量了……」
41
綱吉戰戰競競的走到接待室門口，吞了口口水，手還在半空中游移著，有股想要敲門卻無法敲下去的感覺。
「進來，還是要我咬殺你？」門內傳出聲響，看來偉大的委員長也發現有人在他的地盤外鬼鬼祟祟。
「抱歉，打擾了。」整體動作不到十秒就已經完成。
雲雀丟下正在使用的筆，正眼看著進來的綱吉。
「是要繼續昨天的戰鬥嗎？」雲雀蓄勢待發，隨時都可以拿出拐子。
綱吉慌張的擺了擺手，「不是，我是來像雲雀學長道歉的。昨天真的很抱歉，雲雀學長。」
「你不解釋嗎？不過就算你不解釋我也猜的出來，雙重人格是吧？」
綱吉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承認這件事。在醫學上來說，雙重人格確實是一種精神病，但他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問題，Tsuna也是因為小言彈才出現的，就靈魂來說他們兩個應該是兩個個體，只是共用了一個身體而已。
「不過沒想到是你出現道歉，我以為會更有趣一點。」
「那個……真的很抱歉。」綱吉無力的再次道歉著，但內心希望雲雀不要再說下去了，因為腦海中已經有一個人在表達不滿了。
但雲雀沒有里包恩的讀心，所以他也不知道綱吉在想什麼，只是逕自的說下去，「看來他也只是個懦弱的草食動物嘛。」
「雲雀學長，那個……請不要這樣說他，和你道歉是我自己決定的。」
這件事確實是綱吉自己決定的，雖然他有和Tsuna提過，但Tsuna只是冷哼一聲，歪頭說道：「誰叫他要向你提出交往。」
照綱吉看來，那只是嚴重的吃醋而已，而且Tsuna也沒有真正阻止他來向雲雀學長道歉，看來也是知道自己做的確實嚴重了點。
「既然本人沒有道歉的意思，再說下去也沒用。」雲雀再度提起筆來，繼續他未完成的文件。
綱吉無奈的嘆了口氣。果然還是沒辦法啊……
「對了，雲雀學長，還有一件事。」綱吉鼓起勇氣再提起另一件可能真的會被咬殺的事情。
雲雀抬起正在觀看文件的臉。
綱吉吞了口水，深深吸了口氣，加強自己的信心。「很抱歉，我不能和雲雀學長交往。」
雲雀的反應並沒有很激烈，反而和平常一樣的冷漠，「理由。」
「因為我有喜歡的人了。」雖然是很老套的理由，但自己確確實實有喜歡的人。
一想到那個人，心就不自覺的暖了起來。
看著綱吉靦腆又帶著溫暖的笑容，雲雀的心竟然有那麼一絲疼痛流過。第一次有這種感覺，除了疼痛還帶著難過及憤怒。難過，因為他的笑容不是因自己而展露；憤怒，是忌妒那個能得到他的人。
第一次嘗到挫折感的滋味。
「世川京子？」記憶中，他好像是喜歡這女孩的。
「不是京子。」他曾經喜歡過京子的，但也只是憧憬而已，「我不能和雲雀學長說。」
「好吧，你可以離開了。」雲雀一反常態的平靜，沒有狂怒，也沒有拿出拐子咬殺，就好像只是了解了一件事而已。
綱吉咬了咬下唇，「謝謝你，雲雀學長。」
42
雲雀並沒有綱吉想的無動於衷，只是沒有表達出來而已。
雖然想過是綱吉要逃避他的要求才說出來的謊言，但他真摯愛戀的眼神、認真的神情，不是說裝就裝的出來的。
拿起桌面已冷的濃茶，帶著濃厚的苦澀味，但雲雀還是一口飲下。
舔了舔唇瓣。
其實他也不在乎誰是草食動物的戀人，因為毫無意義。
「草食動物……綱吉……」輕聲的低喃，有如嘆息般的氣音，但又帶著微微的顫抖。
雲雀反而揚起一道笑容，第一次有人能讓他感到挫折，第一次讓他感到著迷愛戀，這都是那孩子給他的。
就算有喜歡的人又如何？會因此而放棄他嗎？不，不會的，令自己愛戀的孩子，就算死也不會放手。
誰叫自己看上了他呢。
看向窗外那片天空，雲雀露出挑釁般的笑，「我可沒說要放棄啊，澤田綱吉。」
43
「這樣就可以了吧。」綱吉走出接待室後，輕鬆的和Tsuna說著。
『雲雀恭彌這邊就先這樣吧。』Tsuna並不像綱吉一樣相信雲雀就這樣放棄，和自己類似的男人是不可能放下自己的目標的。
「Tsuna，你以後不可以再去打雲雀學長囉。」
綱吉認為他只是想教訓雲雀恭彌而已，但他自己知道，自己是真的想殺了他。但他並未阻止綱吉去向雲雀恭彌道歉，並不是認為自己下手太重，如果真的下手的話，雲雀恭彌現在就不在這世界上了。
只要是綱吉想做的事，他都不會阻止的，除了一些危險、令人厭惡的事。
「Tsuna，你有沒有聽到？」綱吉的聲音再度傳來，帶著一絲抱怨和撒嬌。
『我聽到了，既然雲雀恭彌答應了，我也不會再去找他了。』輕柔的聲音安撫著綱吉被忽略的心情，『那六道骸呢？他不是也喜歡你？』
「你在吃醋嗎？」聽著Tsuna酸溜溜的語氣，綱吉有些愉悅。
Tsuna靜默不語，但心情還是傳達給綱吉，綱吉則是溫柔的微笑，「Tsuna，我喜歡你。」
自從上次坦白後，綱吉很喜歡對著Tsuna訴說自己的愛意，有時是不自覺的說出，有時是為了安撫Tsuna的不安。
他知道Tsuna並不是懷疑他，只是感覺不安而已，也許是因為從來沒有得到什麼，所以對於在手中的東西特別重視。
只聽見一聲滿足的嘆息從腦海傳來，帶著無奈但又高興的語氣，『我也是啊，一直都愛著你。』
44
里包恩回到日本已經是三天後的事。
雖然彭哥列的機密文件沒寫到人格分裂的事，但有提到彭列血統中較不為人知的事情。
沒人知道彭哥列血緣起源於哪，只知道他們能只用一種名為死氣之火的力量，但也不是每個有彭哥列血統的人都可以使用。
死氣之火的大小也等同於一個人的覺悟，傳說中的初代死氣之火極為強大，奠定了彭哥列的基礎。接下來的二代以後也都有不弱的力量，才能將彭哥列立於不敗之地，黑手黨的龍頭上。
但有這樣力量的彭哥列不願將這種力量衍伸至其他事業上，只因為死氣之火並不是這麼容易控制的力量，再者，使用死氣之火會令使用者變的較為殘忍，對於自己的殺戮並不當一回事，並會為此感到喜悅。
是種令人畏懼的力量。
雖然說使用者精神力較強的話，還是能將死氣之火控制得宜，但反之則會變得殘忍無仁。
看到這時，里包恩也流下冷汗，這些機密是他不曾知道的。
當然，還是有其他血統的人能使用死氣之火，但是並不像彭哥列一般，是澄淨至極的橘，有的是像熱情般的火紅、耀眼的金黃、大海的湛藍等等……但並未像彭哥列所使用的死氣之火，會令人有殺戮的喜悅。
就像是被詛咒般的血統。
假如真的是這樣的話，那另一個澤田綱吉的出現，究竟是為什麼原因？
里包恩不斷的反覆思考著，這對綱吉來說是好是壞？到底怎樣才是對他最好的決定？
「啊啦，里包恩你回來啦？」奈奈拿著吸塵器準備打掃自家兒子的房間。
里包恩對奈奈點點頭示意，並且看到在奈奈肩上的列恩。
奈奈也注意到里包恩的視線，就將列恩捧起放到里包恩的帽簷上。
「綱吉原本想將這孩子帶去學校的，沒想到第一天就被禁止了呢，所以只好我來照顧了。」
難怪列恩會在奈奈身上，而不是被蠢綱帶去學校。
「謝謝。」
奈奈笑了笑，將里包恩請出房間，她則開始打掃房間。
－TBC－
留言列表
首領地盤記事 (1)
